鸡鸽

 
I still have a dream

【炭心/狮焰】旧梦

◎搞官配就是爽啊

◎无差,战后日常,有部分个人想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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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她走到狮焰身边,与他皮毛相贴。明艳的金色虎斑毛发在冰冷的阳光之中逐渐有了温度,炭心继续贴着他,直到自己的皮肤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狮焰有力的心跳。


    已经没事了。炭心颤抖,她用力舔过狮焰支棱着毛发的耳朵,上面仿佛还带着黑森林疼痛的腥臭味。冷静下来,已经没事了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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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黑森林的梦依旧缭绕不息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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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炭心不知道该如何抚平狮焰毛发耸立的心。她有时候在太阳火热的光下看他,他坚定、冷静且一往无前,星族的使命已经褪去,但仍有不灭的火在琥珀色眼睛里燃烧;然而狮焰在每个夜里辗转反侧,抽动尾巴溅起干枯的苔藓碎屑,炭心每次贴近他的身躯,都清晰地感觉到危险地震颤的肌肉。

    他在梦里进入空寂的黑森林。

    风吹过树枝的夜里,猫头鹰长鸣的夜里,炭心紧紧依偎她的友人或伴侣,悸动抓紧她,像是不会痛的爪子。无星之地已经如同潮水退落般归去,然而有什么迫使狮焰进入不该存在的旧梦里,一遍又一遍,他不再是无敌的星群的预言,而只是一位被噩梦困扰的同族;她不知道该怜悯他与否,她知道什么呢?——炭心翻身、叹息,在猫儿睡去的夜里沐浴着银河星群白金色的光芒,试探狮焰涌动的滚烫的鼻息,从暗潮汹涌的的黑森林唤回他痛苦的灵魂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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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可是我要怎么平复你所有的悲伤和恐惧?


 


    她在树林里穿行,云从夜空里吸吮白亮透明的星光,星族,她想,她在振响的内思中绝望地迷惑着,星族也能看见一切尘埃落定后的隐痛吗?


 


    他们不该把这个强加于你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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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狮焰的眼泪灼热,炭心借着巢穴顶棚缝隙落下的星光准确地舔掉它们;那种咸而苦的气味有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同族的血,也想到绿叶季反常干枯的河流,泥浆翻涌趋于平静。群星之战的痕迹仍然无法消退。炭心什么都说不出来;她看着狮焰的胸膛急促而不稳定地起伏,他的身侧留有被毛发覆盖的伤痕——他曾一度试着摆脱宿命——那种存在于鲜活的躯壳上的波动像是被荒野的风吹过的河流,呼吸声比水声更加悲伤。

    他不仅仅进入黑森林。炭心想,她曾听见他在梦里嘶鸣,喉咙里滚动着他那死去的同窝手足的名字,她不知道狮焰是否曾在星族看见冬青叶灵巧的身影。但是战争显然给他留下创伤,这毋庸置疑。她继续凝视狮焰,夜空晴朗,月光如同每一个夜晚一样明亮,巧妙地勾勒着他因疯狂的梦而抽搐的口鼻,炭心与他额头相碰,蓬松毛发被压扁,她比他更加忧心,几乎要泪落如雨。狮焰,她喃喃地叫着爱侣的名字,星族,星族,这不合理。

    可是星星什么都没有告诉她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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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又一个清晨,狮焰从黎明巡逻队回来,身上还沾满露珠和青草的味道,炭心被他们窸窸窣窣的响动弄醒。太阳光线从巢穴外和顶棚向她射来,她眯起眼睛,狮焰的身体被抱在金色光芒温柔的怀里,只能看见黑色的剪影。


    谢谢你。


    他的绝望之中燃起某种噼啪作响的东西——像是燃烧的芦苇,在雨夜中不熄的火;炭心看着狮焰,逐渐地能看清他比阳光更加闪烁的眼睛。谢谢你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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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黑森林的梦依旧徒劳地想抓住预言的猫儿。


 


    但是这次不一样,炭心想,她伏在狮焰温暖的身躯边,群星透过一切看着他们。


    我会从疼痛的夜里保护他,她想。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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